余世存为序、夏双刃编写之《非常道Ⅱ——1840-2004的中国话语》。

我国的近现代史是一个苦恋现代性并遭受无数折磨的历史。这一历史进程,基于对历史本身的正当态度,如中外历史经验证实的,应是一个祛魅的世俗化进程。遗憾的是,我国的现代化史书写对历史进行除魅的效果远非出色有效。从个人到政党,从革命派到保守派,从信古到疑古,对历史的了解都很少还原到现代性最为关键的个体本位中去,反而多落脚于历史目的、历史工具、历史规律、历史使命、大国兴衰等观念之上。这种做法,借马克思自况之语,无疑给予历史"莫大的荣誉",同时又给予历史"莫大的耻辱"。历史在我们当代人心中,仍是无知神秘的,一知半解或难以索解的,仍是一团乱麻。我们神化历史跟我们妖魔化、幼稚化历史一样,使得我们在现代化的险恶之旅中左冲右突难以突围,难以自处并与他人共处。